天下(3)

直到有一天的早上,师傅对我说:“智障啊,等会你下山挑水的时候,用空手抓一下水中的鱼,看看是否能抓得住?”我说:“师傅,为什么叫我抓鱼,要抓回来吗?”“不用,抓住以后将鱼放生即可,切勿弄伤了鱼。”“是,师傅!”

过了一个时辰我挑着水回到了寺院,众师兄看见我都问,“智障,你怎么这般狼狈?还有一只鞋哪去了?”我说:“我下山挑水去了…”众师兄晒笑着走了。把水倒进水缸后,我换了身干净的衣服便去找师傅。师傅看见我换了一身和早上不同的衣服便说:“智障啊,是不是一条鱼也抓不住?”“是的,师傅,你为什么要我试着抓鱼呢?”“这个以后你自然会明白,你挑水挑了几年了?”“两年了,师傅…”“明天继续挑水…”我眼前一黑,便什么也不知道,醒来的时候,大师兄站在我的旁边,大师兄说,“我挑了四年的水,你才两年就晕了?”说完大师兄头也不回的走了。

晚上躺在床上的时候,三师弟智拔突然问我,“二师哥,今天师傅是不是问你问题了?”“是啊!怎么了?”“师傅今天早上在我去砍柴之前问我,能不能不用斧子把一天的柴劈好,我怎么觉得师傅在耍我们玩啊?”“这个…我也不清楚。师傅今天让我抓鱼了。”“这就奇怪了…”这时候四师弟智没听见我和三师弟说话突然坐了起来,“师傅今天看见我打扫落叶的时候问我能不能不扬起灰尘,我觉得这太不可思议,这么多落叶,打扫起来怎么可能没有灰尘啊?”五师弟智飞也一个挺身坐了起来说道,“师傅问我在一个时辰之内能不能把所有的禅房打扫干净?这也太不可能了,我每天都要两个时辰才能打扫完…”说完以后,我们四个人同时向六师弟望去,六师弟智尽睡的正香,仰天躺着,头偏向一边,嘴角边泛着微弱的亮光…

我们四个一阵猛摇将六师弟摇醒了,问到:“智尽师弟,师傅今天对你说了什么吗?”六师弟揉着睡眼朦胧的眼睛说,“师傅,师傅……师傅今天问我,能不能不用撞钟棒和其他的东西把大钟敲响…”说完,六师弟又昏睡过去。四张脸你看着我,我看着你,忽然,躺在最外面的大师兄说话了,“早点睡吧,以后你们就知道了!”说完,大师兄身也不转的就睡了…

天下(2)

大师兄的法号叫智开,他是我们中最年长的,不过也只是比我们大了六岁而已,他的法号是六个法号中最好听的一个。当我们五个师弟长大了一点渐渐懂事以后,时常在一起议论,是不是大师兄故意这么整我们的,故意等师傅念到那些奇怪的字的时候,才抱着我们出现。还有一点奇怪的是,为什么我们五个人都是大师兄从寺院的山脚下抱回来的呢?

当师傅打算教我们五个练武的时候,大师兄已经能打出一套完整的拳法,这时常让我们羡慕不已。我时常拉着大师兄的衣角对大师兄说,“大师兄,你教我拳法吧!”大师兄说:“你智障啊!要练好基本功才能开始练习拳法的!”“大师兄,我是你的师弟智障啊!”“嗨……你这法号,都怪我…”说完,大师兄头也不回的走了。

武术的基本功包括:手法、腿法、步法、眼法等,配以踢、打、摔、拿、击、刺等技巧连贯而成套路。不同的套路和拳法有一些独特的基本功要求。手法分为掌、拳、爪、勾、指等;腿法有踢腿、弹腿、鞭腿、踹等;步法有马步、工步、虚步、歇步、补步等。吐纳运气也是武术基本功之一,只不过比以动作为主的基本功掌握起来难度大一点,而且一定要在师傅的指点下正确习练,所以师傅时常会对我们说,“切记不可心浮气躁,习武之人,一定要先将基本功练好才可以修炼心法,否则定会走火入魔!”

所以一开始,我们并没有开始学习武功。更多的时间,是由寺院里的文僧教我们看书写字和做一些寺院里的杂务,我负责每天早上将寺院伙房的大水缸装满,如果不装满,这一天就没有做饭的水,全寺院的师兄师弟们就得挨饿。三师弟智拔负责去寺院的后山砍柴,由于伙房里有一些储藏的柴火,所以三师弟的工作相对比我轻松。四师弟智没负责打扫大院里的落叶,五师弟智飞负责打扫禅房,六师弟年纪最小,只要每天早上跟随着撞钟的和尚学习撞钟就可以了。

日子就这么一天一天的过去了…

天下(1)

正如《我的黄金年代》一文,我高兴了也许就连写一个月,我不高兴了,也许一年也不会写上一篇,所以这个连载,可能也会写很多年。我是一个一边写程序一边写博客的人,文章的质量由程序的质量决定。

那一年的一个早上,师傅摸着我的头对我说:“智障啊,下个月为师打算教你武功了。”

说起这个怨天尤人的法号,也不怪师傅,我们这一辈的师兄弟是“智”字辈,大师兄把我从寺院的山脚下抱回来的时候师傅正在读着古诗,“九嶷横拔岸银河,高瞰山城俯瞰波。锦绣纷披开叠障,旌旗出没拥平坡。阳乌引去遥飞彩,塞雁归来尽送歌。放托遐思瞻帝座,眼前一望尽巍峨。”刚好读到障字的时候,师傅被大师兄号丧一般的叫喊给打断了,于是我的法号就成了智障。

后来,我又添了几个小师弟,由于师傅过于偏爱这首诗,所以我的四个师弟分别叫智拔,智没,智飞,智尽。

于是经常有施主到寺院中请求师傅收留自己弱智的儿子。每当这个时候,师傅就会双手合十的说到:“阿弥陀佛,施主,此处乃是僧人静修之处。”

若干年过去了,我们六个师兄弟都长大了,师傅打算开始教我们武功了…(连载1,未完,待续)

全方位报道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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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.开始介绍一下吧,这是从学校大门一路走上去能看到的第一个标志性建筑。上面毛爷爷写的八个大字我始终没有认出来,后来是听别人说的我才认出来了。


2.这是背对着上面那张图拍的学校的大门,这是一个很长的坡,这条路造就了很多的情侣。哥哥牵着妹妹的小手,慢慢的走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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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我的黄金年代-19》

子涵和芽儿从电脑城回到学校后,径直往寝室走去。刚一进寝室的门,周旭就冲着子涵说,“靠,你小子真行,刚才就笑了那么一下,小雨的脸一下就他妈的红了。”芽儿转过身来看着子涵,问道,“你笑了?”子涵说,我也不知道,好像是笑了一下吧,我也记不清了。子涵心里琢磨着,我的笑有这么大的威力?难道我就是传说中的东方朔说的,北方有佳人,一笑倾国,二笑倾城,三笑…三笑…三笑牙膏?

正在沉思中,忽然从寝室外面走进来几个人,进来以后说到,“你好,我们是XX省的,来统计下我们省的老乡。”统计走了以后,又来了几批人,都是找老乡的,说什么要开同乡会。

都统计完以后,寝室里的电话响了,三个人你看着我,我看着你,呆了一会,周旭冲着子涵嚷着,“傻啊,就你那近,接电话。”子涵嘟嚷着,“肯定不是我的电话。”说完就拿起电话,从电话里传出一个熟悉的声音,“你好,请王子涵接下电话。”“我就是,鹭学姐,有什么事情吗?”“没事,吃晚饭了吗?”“没。”“那出来走走吧,我请你。”“怎么能老让你请我?”“那你请我吧!”“这……”“呵呵,怎么了?不愿意?快月底生活费用光了吧?”“恩,是啊,我也没怎么花就没了。”“好了,电话里先不说了,去篮球场那吧,我在台阶上等你。”

深秋傍晚的风有点凉了,从寝室出来以后,子涵把手搓了搓,哈了一口气,然后往裤兜里一插,慢慢的向篮球场走去,远远的就看见鹭学姐一个人靠在栏杆上,看着远处的庐山。风吹着长裙轻轻的动着,一种极美的感觉,子涵看着眼前的一幕呆住了。

“来了?喂…傻了啊?”“哦,没事。你和高中的时候不一样了。”“是啊,高中的时候多傻啊,就知道傻读书。”“我也一样,还老是考倒数呢。”“还好意思说呢!”“把我叫出来有什么事情吗?”“刚才有人去你们寝室去统计老乡的人数吧?”“恩,是啊,你怎么知道?”“那些人就是我班上的。参加老乡会可以,但是那些什么学生会和什么部的,你就别参加了,听我的吧。”“恩,好。”“这么听话?”“恩,认识你三年了,你不会害我的。”“呵呵,那天把你卖了!听歌吧,篮球场这里每天傍晚都放歌的,挺好听的,我常来。”

你若不肯说,我就不问,只是你现在不得不承认,爱情有时候是一种沈沦……,“这不是林忆莲的伤痕吗?”子涵说到。

“别说话,听……”

不得不说,此歌此景此人,都是很美的。

《我的黄金年代-18》

“芽儿,我们去电脑城走走吧,看看有什么好点的程序方面的书,顺便买几个游戏回来玩玩。”子涵揉着发涩的眼睛说道。“好,等我把头洗完。”“靠,每天一大早就看你瞎折腾,这都周日不上课你还打理你那一头的秀发啊?”“我爱拉芳…”“靠!你能不能换一句?”自从大伙都明白了“芽儿”一词的意思,似乎就没有人再记得芽儿的大号,因为无论从什么角度来说,“芽儿”要比“林志林”来的亲切可爱一些,以芽儿的人品和个性,倒也和“芽儿”一致。

等芽儿折腾完,都快九点了。从寝室出来以后,子涵不住的数落芽儿,“靠,你真能折腾,比女人出门还磨叽。”“你不懂!出门要整理好,我爱拉芳…”“行了,别说了,你有道理!”一般在情况危急,或者自知理亏,或者面羞的时候,芽儿最爱说“我爱拉芳”,这句话就像天蓬元帅的九齿钉耙被人扳直了,变成了九齿钢叉,一叉能把人叉到九霄云外。

快走到校门口的时候,芽儿远远的就看见周旭和小雨两个人从校门外进来,然后胳膊碰了碰子涵,“看,这两个人回来了…”“恩,这比例从这么远的地方看过去还是不协调。”走着走着,越来越近了,周旭那身躯,无论是从远处看还是近处看,都让人觉得压抑。走到面对面的时候,芽儿和周旭打了个招呼,子涵什么也没说,只是看着这一对微笑了一下。

到了电脑城的时候,买好了书和游戏,子涵对芽儿说,“我们去找找有什么好电影吧,看看有没有斯瓦辛格的电影合集卖。”说完,两人就向着音像制品的柜台走去。挑了一会,子涵选好了早就想买的斯瓦辛格的电影全集,交完钱正准备走人,看见芽儿又在那里磨叽,左看右看不肯走。店主这下是看出门道来了,就问芽儿,“先生,是不是要好看的电影?”芽儿连头都没抬的在那里翻着,嘴里说到,“恩,有什么精彩点的?”店主转身在一个纸箱子里拿出几张光盘,递到芽儿的手上,芽儿一看,呆住了。子涵说,“什么啊?”接过来一看,原来都是些没穿衣服的姑娘。芽儿满脸通红的说,“你看我像那种人吗?你怎么给我这种东西!你把我当做什么人了!有没有日本的……?”

《我的黄金年代-17》

      经过周旭的一番死缠烂打,那个女孩终于半推半就的,视乎又有点不乐意的答应了。这一下可好,整天看见周旭像个痴呆儿一样傻兮兮的咧着嘴笑,享受着恋爱的感觉。倒是同寝室的李晓说了一句,“这两个人,长不了。”林志林听了倒是来了一句,“我爱拉芳。”

      后来无论是上课的时候,还是晚自习的时候,还是吃饭的时候,这两个无论是相貌还是体积,还是高矮都极不相配的两个人都在一起,女孩娇小可爱,男的肥胖猥琐,在校园里形成了一道独特的风景线。其他想追这个女孩的人,都败下阵来,虽然在行动上有所收敛,但是嘴上却难免犯嘀咕。子涵每次去二栋男生寝室的时候,都听见背后有人议论,说这两个人又如何如何。子涵听着以后,心里想着,这男人怎么也喜欢在背后议论人?没素质!看着那一张张唾沫横飞的嘴,子涵一个个全给记了下来,这些人,以后要小心,不能当作朋友来对待,说不定哪天就会在背后议论自己。

      随后的日子到也是平静寻常,上课,吃饭,偶尔想看看书,寝室里又是异常的喧闹,李晓弹吉它,林志林听歌,周旭打CS。实在烦了就在学校里走走,又到处是建筑工地。民工伯伯拿着工头微薄的薪水,冒着生命危险,抛头颅,洒热血,热火朝天的建设着美丽的校园。

      自子涵在校园里一个人慢慢的走着,心里想着,微积分,高中学过,大学物理,高中也学过,大学英语,这比高考复习时学的容易多了,马克思主义,邓小平理论,这些高中政治也学过了,计算机基础,这个我初中就会,我来大学干什么来了?